音乐研究

陕西方言音乐创作的本土化审美

 

孔子《论语》有言“兴于诗,立于礼,成于乐”,其中就强调了“音乐”对人的道德感化和人格塑造作用。音乐作为一种传统的艺术形式,承载了民族的历史精神和文化传承,以纽带的形式在文化发展与传播中起着重要的作用。

音乐和语言自产生之日起就伴随着人类走入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,音乐作为声音艺术,以高低、长短、强弱、音色等性能构成旋律、节拍节奏、调式调性及声复调等等,从而表达丰富细腻的情感。方言作为语言艺术,其最大的魅力就在于能在瞬间拉近距离,以独有的方言特征感受的情感的真挚与亲切。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独特的方言,东北方言辽阔豪爽,北京腔调韵味悠长,广东方言婉转多变,那么在国际化与现代化发展的今天,面对新媒体时代的青年群体,陕西音乐如何创新音乐形式,丰富音乐内容,以本土化的审美讲好陕西故事是陕西文化传播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。

一、陕西方言音乐的创作趋向

音乐作为声音的艺术,更是一种情感语言,在其审美活动过程中呈现出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。一方面,音乐以其独特的审美体验对当代青年精神引导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,另一方面,音乐的地域特色异常浓厚,呈现出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,实现了文化的继承与传播。方言音乐自形成之日起就深受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的影响,具有鲜明的地域性特征,承担起了方言传承和文化传播的重要作用。尽管陕西方言的出现不是当下时代的特有现象,但较之传统陕西方言音乐的“粗”而言,现代版陕西方言歌曲呈现出了独特的美学韵味与文化情怀。

(一)从方言独领到杂语并置

一直以来,陕西方言音乐的创作从未停止过,但陕西方言独有的特点决定了其音乐创作风格的浑厚与豪放,而这种浑厚与豪放与当下青年群体的审美观并不相符,所以长久以来,陕西方言音乐的创作都以一种沉默的态度存在着,故其受众极具局限性。正是风格的单一与陈旧,使得陕西方言音乐无法通过当下青年群体的接受与传唱实现文化的“走出去”战略。无论是从文化的传承策略还是当下青年的审美观来看,方言音乐的创作无疑需要多元化的追求,才能真正为方言与音乐的发展提供广阔的生存发展空间。但由于方言的城市“陌生化”与时代“距离感”,使得方言歌曲的传唱仅局限于某一特定的区域中,无法穿透城市与乡村的壁垒而真正实现其“繁荣”。

基于这一问题,陕西方言音乐的代表黑撒乐队曾在探究语音语调和谐自然的基础上,以陕西方言为主体,融入了标普通话、网络用语和英语等,形成了方言为主体、杂语并置的创作模式,紧跟其后的大量方言音乐创作者也从内容和形式上不断创新,引领了新生代陕西方言音乐创作者的创作方向,将浓浓的都市时尚感与生活气息沁润其中。

(二)从初始的“土味”走向时尚之美

陕西方言在音乐创作中比较早地运用到了民歌中,这也是方言在音乐创作中的较早运用。民歌是人民群众自己创作、传唱的歌曲,其创作内容主要来源于老百姓的生产劳作、日常生活,展现了当地的地理、气候、民情民风,呈现出鲜明的地域特征。民歌的创作风格奔放张扬,感情热烈,以其真语言、真性情、真生活一度受到热捧。随着新生代的崛起,这种原生态的“土味”由于无法跨越的审美距离感,在大众群体中只能成为一种视听享受,并无力传唱,由此民歌也开始探寻创新的路径。而当下的陕西方言音乐创作以特色的方言词融合普通话、网络语、英语等,在陕西本土受众与非本土受众之间架起了沟通的桥梁,实现了情感与文化的共鸣,完成了地域性与现代性的融合,既满足了当代青年群体的感官享受,又实现了精神消费,最终践行了陕西文化的“走出去”战略。

(三)从抒发情怀到文化反思与认同

陕西方言音乐在早期创作上主要致力于青春主题的描绘,有对青春生活的迷茫、沮丧与无奈,也有青春的倔强与不屈,将青春、理想和现实聚焦,比如黑撒的《和现实结婚》《我的黄金时代》等,侧重于情怀的表达,这一主题的受众极具限制性,更多地呈现出模糊性,是一种宏观的情感表达。但随着时代的发展,青年的关注点与以往的青年呈现出较大差异,他们更关注现实,关注当下,强调自身的情感体验,于是方言创作开始更多的表现陕西地域文化、历史遗迹和情感回望,如程渤智的《西安人的歌》《我的家乡在陕西》等。在这些作品中不仅凸显了陕西的地域色彩和文化特征,同时也大量展现了陕西人豪爽、热情与质朴的性格特征。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侵袭之际,程渤智的《加油武汉》,更是写出了陕西人骨子里的质朴与大爱,也使陕西方言以一种独特的美呈现于受众面前。从情怀的抒发到文化认同,是音乐创作者与当下青年的精神追求,也是青年文化担当与文化自信的体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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