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研究

从摇滚酒馆到说唱重镇,成都凭什么成为音乐沃

 

几位成员来自各行业,KnowKnow在南京卖保险,学建筑出身的Melo在动物园上班,主要担任基建主管,偶尔也充当动物饲养员。总之,每一个看着都那么奇特和不着调儿。

大概是在2005年,第二代成都乐队开始组建时,群龙无首却暗流涌动的成都说唱圈,诞生了第一个地下说唱团体——Big Zoo。他们用四川方言说唱,被称作是成都地下说唱的扛坝子。

后来,音乐人陈涤在成都创办音乐房子酒吧,从那里又走出张靓颖、王铮亮等一代流行歌手。小酒馆的故事因此有了新的传承和篇章。

这个更加麻辣的篇章,叫做成都说唱。

2020年,在美留学的施鑫文月回到成都,推出专辑《巴蜀文艺复兴:第一章》,用四川话和英文创作,串联起老成都街头巷尾、人情风貌的记忆。

事实上,川渝说唱自诞生之初便与方言密不可分。从Big Zoo到Higher Brothers,四川方言几乎构成了大多数成都rapper的音乐底色。马思唯的一首单曲甚至直接以方言顺口溜命名,取名为《跑得快脱马脑壳》,意思是马头被缰绳套住,很难被挣脱。

成都的摇滚故事写到这儿暂且告一段落,倒不是往后再没有摇滚的踪迹,而是另一种音乐太过辛辣、耀眼,让我们不得不另辟一个篇幅,单独展开。

一座城市的气韵,多多少少影响到人的心性,这一点在成都的乐队和歌手身上,尤为明显。不少生活在成都的乐队,都给人一种“闲散”之感,就是那种每天涮完火锅还有空搓一盘麻将的悠闲。

1999年,中国大陆的摇滚乐刚刚经历以唐朝、黑豹、魔岩三杰等为代表的“黄金时代”,逐渐进入低潮期。

自此,说唱音乐在主流文化里正式亮相,逐渐成为成都原创音乐的漩涡中心。

同年,说唱会馆更名为成都集团。Digi Ghetto、耍家帮、明堂等说唱厂牌开始涌现,新一代实力型rapper杨和苏、夏之禹等初露锋芒。

支撑这种节奏的,是成都特有的悠闲和洒脱,而这种悠闲和洒脱,也使得成都的音乐人有了更为自由和惬意的创作环境,许多麻辣鲜香的音乐,也因此得以被创作了出来。

20年前,当北京等大多数城市的乐手依靠在琴行打工维持生活时,小有名气的成都乐队们,已经能够每月接1-2场商演解决生计问题。

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

如此“麻辣”的举动一时间引发山呼海啸。而那位姑娘,则成为日后谈论成都摇滚乐时,无法回避的存在。她就是被称为“成都摇滚教母”的唐蕾。

乐队前贝斯手冉为后来转行开起火锅店,听说凡是玩摇滚的成都人,都到他店里吃过火锅。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影响,成都有段时间流行起“摇滚火锅”、“蹦迪火锅”,一边涮火锅,一边动次打次,这画面真有种走错片场的既视感。

如果你已经看到这儿,觉得还没讲透和听够,不妨打开网易云音乐,搜索“城市云游指南”,观看网易云音乐的城市云游指南第一期“我在成都 自由生长”。很多视频里没讲完的成都故事,没聊到的成都乐队、成都酒吧、唱片店,都可以在那里找到。

四川外国语大学《川渝说唱音乐创作中的身份认同问题研究》一文点出,方言优势是川渝地区说唱音乐蓬勃发展的原因之一。

这里的音乐人,也在麻辣鲜香的生活中,过着悠闲自得的日常。放眼中国,你恐怕很难找出气质上如它一样鲜亮爽辣的城市。

很难解释为什么成都比其他中国城市更早接受了说唱音乐。但本地rapper说,成都方言有种充满活力的节奏和不规则的音调,特别适合说唱音乐。

小酒馆是提到成都音乐不能躲开的存在,它所在的玉林位于城市中轴线西侧、一环路和二环路的中间地带,是一个由毛细血管般的街巷组成的老片区。

事与愿违经常能成就一些美好。当她得知这些年轻人正在做原创音乐,但苦于没有合适的地方表演时,便邀请他们来小酒馆演出。至于初衷的艺术家什么的,也罢也罢,谁来不是来?

“成都摇滚教母”这个称号唐蕾并非浪得。1997年,唐蕾在成都玉林西路55号创办了当地最初的摇滚酒吧——“小酒馆”。

上一期节目里,我们也提到了1990年崔健为亚运会集资,筹办了《新长征路上的摇滚》全国巡演。在西安时他影响了一个叫闫妮的女会计成了日后的佟掌柜,也影响了一个叫许巍的音乐老师成了日后的许巍。

唐蕾在接受《成都商报》采访时回忆,当初开设小酒馆是为了便于艺术家聚会,也不知怎么着,阴差阳错地就吸引了一群背着吉他的摇滚青年。

因此,成都音乐的故事,在某种程度上,就是一个城市和人互相成就的故事。